我们老师叫我们写一篇相声,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写,能帮帮我吗?

甲:哎呀!这不是您吗!(惊喜的,最好围着乙绕上三圈)我见过,电视上。乙:是吗?您见过我?

甲:岂止见过,简直大名鼎鼎,如雷贯耳。

乙:是呀!(喜出望外的)我真不知道,敢情我还那么出名?(得意还有点谦逊)

甲:敢情!您那名字,我映像深刻,过耳不忘!那主持人一报名儿,我一下子就把您给记住了!一(发音介于“李”和“一”之间)菁!(乙愣了会,赶紧拦着,拦不住)一-菁-!太刺激了!您说,这俩字怎么组合的,爹妈太学问了,太有远见了,早就为你出名儿做好打算……(乙把甲的嘴和鼻子都捂上了)(甲奋力挣脱乙,急眼了)

甲:你想干嘛?想干嘛你?小子一菁还骚扰女性?流氓!不要脸!

乙(也急了):谁不要脸?!谁流氓?我是叫那名儿吗?你什么耳朵?谁家爹妈这么没正文儿,让孩子叫这字眼儿?

甲:(迷茫)可说呢?老话倒是说满招损,谦受益,可灵尊灵堂……

乙:还灵堂?!那叫令堂!令尊令堂!

甲:对!对!令尊令堂也不值当在这方面谦虚呀!

乙:那叫谦虚呀!

甲:肾虚?!好!这给北京新兴医院当形象大使,就没人敢说您虚假广告!满世界都是您抱孩子的大照片,又赚钱又治病又出名儿,一举三得!

乙:嘿!谁大使?!谁给那个倒霉医院当大使?我不是那个要钱不要脸的人!甲:嚯?看不出来。(很无辜)正格的,你说你叫嘛!?你自己说你遗什么?乙:还遗什么?在说这字我抽你。

甲:(赶紧跑)指着乙:暴力倾向!(小声)

乙(招手)

甲(摇头)

乙(按下火气):看你是女的,我不打你。过来,我给你说清楚!

甲(小心蹭过来)说吧,看你有什么说的。

乙:听真了,记住了。我姓李,十八子的李,单字一个菁!草字头底下一个青!李!菁!给我从说一遍!

甲:李……菁。哦!小李飞刀的李!不是那……

乙:(作势要打)

甲:(很害怕的闪开)李——菁。(不好意思低头寻思片刻,陪笑脸)你瞧。你瞧这怎么说的。错了。误会了。惹您生气了。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。我们这儿给您作揖了。

乙:行了!

甲:我们这给您道歉了。

乙:咳,算了。

甲:(念白)我们这儿给您——赔不是了。唱:不知者不怪罪,您的海量宽。

乙:唉!您倒是挺客气。不怪您呐。

甲:罢了!罢了!看出您厚道来了。我虽说记错您的大号,可从客观上来说,也是一件好事。

乙:怎么是好事呢?

甲:您想想,电视上这么人,领导评委灯光摄像演员,千十来号人,(乙插一句:也没那么多)是呀,就说这意思呀!报幕的一报名,都得抻(作倒手纸状,新闻联播主持人的腔调念。)

乙:您干吗呢?那个主持人上来,倒卷纸记人名儿!

甲:您说,这么多人,谁记得住?这不难为观众么?

乙:这倒是。

甲:我怎么就记住您了呢?

乙:您怎么就记住我了呢?

甲:凭嘛就把我给记住了呢?

乙:是呀,凭什么就把我给记住了呢!(踅微有点得意)

甲:您一菁呀。

乙(咬牙切齿,拿扇子打甲)

甲(抱头跑开):你怎么意思?胆大了!要疯呀!欺压女性!好!你等着,小字!孙子!有种你别走!(回身冲后台):有喘气儿的么?大丈夫宁死阵前不死阵后,看自己媳妇儿让人欺负,好意思当缩头王八?!

乙(不屑不服的样子):怕你这个,我还出来混么?十几年,我这快板那是白练的么?从后台冲上几个嘴里念到:让你欺负我们媳妇儿!把乙打翻在地,乙求饶。几个人下台,甲道:辛苦!辛苦!乙慢慢爬起来。

甲:我不欺负人,欺负我不行!(郭德纲不行乎的表情)。

乙(无奈,忍气吞声):这位干吗的?振臂一呼,跳出五六个爷们来?!

甲(啐乙):呸!临时客串,管着么你?

乙:没打算管!怕着上禽流感!

甲:免疫,你免疫!有抵抗力,到现在还没断奶了,楞没传上艾滋。

乙:对,刚做的监测……

甲:是呀!跟你爸爸去的?

乙:碍我爸爸什么事儿呀?

甲:亲子坚定呀,要不你爸爸能放心你也姓李?

乙:儿子姓爸爸的姓,天经地义,他有什么不放心的?!

甲(屈食指挠挠嘴上边,小声还得快):那就得问灵堂了。

乙:问谁去,还灵堂了,我问问你!!

甲(指着自己鼻子):问我?!(羞涩的)人家还没没生过小孩呢。你非得客气,认我当教母也成。

乙:我成你儿子了。

甲:干的。

乙(万般无奈)你脸皮可是够厚。

甲:皮厚?皮厚不成,包袱不脆!

乙(刮目相看):嚯?这都明白?您别也干我们这专业的吧。

甲:那你甭管,我那个专业文理兼收。(昂头斜着眼,瞅乙)乙(抖拢手,没话说的样子)

甲:前边都玩笑,说点正格的,这位李老师,李菁李老师,在我们全后台来说,说相声里边,上看下看左看右看,

乙(谦逊的笑):您甭夸我。

甲:不是捧您,在说相声里边,李老师,快板说的最棒。

乙(大喘气点头瞅着甲)

甲:在唱快板的里边,我们这位李菁李老师,相声说的那叫真好!谁不给你挑这个。(伸出中指,冲上)

乙:吁——!行了行了,你撂下吧,这个骂人的。

甲:骂你?甭放在心上,那是他们嫉妒!死去!

乙:对!让他们嫉妒去吧,谁让他们不下功夫呢?

甲:就是,哪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?!要想人前显贵,就得人后受罪!

乙:可不是!您可是说道我心里去了。

甲:就是,那么多说相声的,凭什么人家非把一等奖给你呀?凭什么?

乙:凭什么!

甲:舍不得老婆?人家凭什么给你大奖?

乙:吁!吁!我舍老婆干吗?我又不套流氓?

甲:现如今谁还拿自己的老婆套流氓呀?您又不是警察,也不着急立功!

乙:警察就是这么立功的?

甲:您媳妇贤惠,你媳妇我得隆重推介,漂亮!(挑大拇指)天使面庞,魔鬼身材,细腰长腿,丰乳肥臀!三围那个尺寸……

乙:吁——!别比划了!这属于我的专利,别往外抖。

甲:我这不夸你媳妇么?

乙:不用!你就说我媳妇怎么对我好!

甲:光是人漂亮,也不稀罕。关键是,你媳妇,我弟妹(或嫂子),秀外慧中,贤内助!事业上,对你作用大了!有些女人望夫成龙,就会嘴上叨叨,望死里挤兑自己爷们,一动真格的,就念嘬。您媳妇了不起!对你那是百分百!乙:那是!我们两口子好。

甲:要提起他的媳妇,我就想起句戏词来:(唱)这个女人不寻常!

乙:我媳妇阿庆嫂!

甲:自要是为了您,一来电话,立马就去,单刀赴会,没日没夜,不辞辛劳,毫无怨言!我呼吁所有作妻子的,转正跟没转正的,体制内跟体制外的,户口本上挂名跟户口本上没挂名的,都要向李菁的媳妇学习!

乙:哎!我媳妇为我,可真是受累不少!

甲:话说回来,您也够可以,大丈夫要成大事,不能拘泥于小节,该豁就得豁,要不哪能拿到第一手音像资料?这厉害了!大奖敢不给我,我就给你发的网上去!

乙:我就是那么得的奖呀?

甲:甭管怎么说,您是获奖了,扬名了,立蔓儿了,升级了,上屉了……

乙:蒸呀!

甲:不蒸怎么红啊?

乙:合着我螃蟹?

甲:要不怎么你子儿多呢?好歹数数就18个!

乙:这个你倒记住了。

甲:您倒是熬出头来了。年纪轻轻,事业有成,大奖得着, mm泡着,宝马开着,别墅住着,太阳晒着,小疯抽着,名也有了,财也发了,成天界这些个北京城的名记围着您转……

乙:打住打住!怎么还有名妓呀?

甲:各大著名报刊的记者。

乙:你就说媒体的朋友不就得了。

甲:对!看您这个用词,就是有水准。我记住了(最好掏出本来,记录),以后出了名,我也这么说。

乙:你也想出名?

甲:哎呀谁不想出名,告诉你说我等不得了,张爱玲说了:出名要趁早呀!我跟你可不一样,得个什么杯,那个什么锦鸡奖就神五神六了!

乙:那叫人五人六!

甲:看他自己都承认了!

乙:承认什么了我。

甲:我跟你们这些人不一样!电视上混个脸熟,就美得屁颠屁颠!我!有鸿鹄之志!什么立白杯,就是送给我乙:你都不要!甲:倒贴钱,我就要!

乙:嘿!人介可给你!

甲:你打我眼皮子这么浅,给我,哼!我可看得上!我才不要杯呢!我要人!乙:人?

甲:对!小金人!

乙:噢!奥斯卡?

甲:对了!那是我的伟大志向,我的崇高理想!

乙:可您是干吗的?

甲:干吗地呀!你管不着!我胸怀大志,只身闯荡北京。

乙:噢。北漂。

甲:我不在水里。我一般出入高档饭店,豪华酒楼。

乙:大堂经理。

甲:走这门进那门。

乙:那就是服务员。各屋子打扫房间。

甲:白天不进去,晚上不出来。

乙:(愣神,小心翼翼的问)我说你到底干什么的?!

甲:干我们这专业,文理兼收,昆乱不挡。电话预约,服务上门。

乙:噢,小姐呀!

甲:骂谁你!找死是不是?小心我告你毁谤,我能干那个么?咱们有鸿鹄之志,咱们有远大理想,能把我跟那些人相提并论吗?

乙:(惶恐半信半疑)是呀?那我还说错了。对不起您了。

甲:废话!我能跟她们一样么?光想要钱?

乙:(吃惊的)哦!合着您不要钱哪!

甲:废话!不要钱我吃什么?

乙:那不一样么?!

甲:什么一样?!一样什么?我那是在寻找机会,练习口语,培养演技,现在那些大片,那个里头没有激情戏,不亲自实践亲身体验哪能锤炼出惊人的演技?捎带着赚那么点钱。

乙:小心警察逮着。

甲:警察?有一回,一个警察踹开门,都吓傻了。一金发碧眼的老外,跟那里躺着。警察屁也没敢放,赶紧出去,把门给我们带上。我这个美呀,会一门儿外语就是好呀!

乙:哎呀!整个一*****。

甲:你Son of *****!

乙:你这口语真不白练!

甲:不远的将来,我就站在奥斯卡的领奖台上了,英语不好,多给中国人脸!

乙:哎!你还知道你是中国人?

甲:功夫不辜苦心人。我终于被一个好莱坞大制片人看中了!

乙:呦!制片人比导演都厉害,他是老板呀!

甲:那是。有花自来香,何须大风扬!

乙:对!制片人也金发闭眼!光闻你那味儿了。

甲:你还别嫉妒!人家说了,看中的就是我这东方女性的神秘感,这叫韵味!乙:没闻见,就闻见骚味儿了。

甲(诱惑的):甭管什么味儿,重要的是你得够味儿!

乙:嗯!够味儿的了。

甲:制片人对我的演技,大加称赞!他说了,跟多少女孩试过戏,愣就不成,有技术,没激情,千篇一律,一看就看出来了,这好几十个,科班出身,一问准是电影学院的,一个师傅教出来的!要不说,这艺术,没有成批的!没说,乌央乌央坐一教室,前头一人儿给你讲表演,那个培养不出好演员来,就得嘴对嘴那么喂!还得自己多实践,多体验。自己得悟!

乙:对!她们实践机会哪有你多!电影学院满打满算才几个男的?

甲:制片人拍板定钉了,拿来合同,看一遍,签字画押!就算踏上了星光大道!

乙:就你,你这个模样这个戳格儿。不怕崩镜头。

甲:(愣神)他也说,我戏好!不过形象差点。可是他说没有关系,可以弥补,现在医学发达,医生的手艺越来越好了,男变女,内部改装不成问题,何况我只是换个彩壳。

乙:那是,人造美女倒是不少。

甲:医生根据我的情况,给我做个手术方案。拉皮去皱,丰胸瘦腰,提臀高!掖两个盐水袋儿,抽出两根肋骨,腰围从2.5一下子变成1.7。制片人说增高就不用了,回头太高了,没有男演员配戏。我心想,这两条腿算是保住了,要不也得敲断了,从新接!

乙:何苦来的。

甲:要想人前显贵,就得背后受罪,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!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彩虹。

乙:还是那一套!那你说说你演的什么电影呀?

甲:什么电影,现在不能说!制片人是请了好莱坞著名编剧为我量身定做的剧本。他们详细分析近几年好莱坞获评委团的口味,发现,正经的谈情说爱没人爱看,色情暴力也已经过时了,乱伦野合,姨太太出轨,这个都让张艺谋拍烂了。如今的好莱坞是什么没见过,不给点儿新鲜的,不让他们受点刺激,他能把奥斯卡奖给我么?!

乙:这倒是!获奖谈何容易?

甲:那也得讲策略,还没上映,先打广告!中央台新闻联播给我播广告!大幅海报,美国空军给我空投的满世界都是。首映式安排在紫禁城太和殿!一张票1万美元。烧钱造势,越烧越旺!

乙:那是个什么内容呢?你跟我们这透露透露。

甲:不能说,在这说了算刨活!不过配合宣传我可以告诉你电影的名字,李安不是拍个《断臂山》么,我就拍《断腿崖》。他拍男同性恋,我拍女同性恋,不!双性恋!透露你一个重要看点儿!激情戏绝对精彩,把我的演技发挥的淋漓尽致!

乙:是呀!就这个?

甲:奥斯卡我就入了围了!成功就在眼前!奥斯卡就是我的了,我一夜成名!全世界都知道我了,我全球巨星!我的名字翻译成各种文字出现在全世界的各大报刊媒体上,我的名字被翻译成各种语言在世界的各个角落飞速传播!

乙:还是禽流感。

甲:我自打出了名,成了巨星,什么是帝国饭店,五角大楼,白宫我都平躺!乙:担架搭进去的?不怕把你当恐怖分子抓到关塔纳莫。

甲:你不懂!你哪见过这个。我得奥斯卡了,我出名了,我世界巨星了,社会名流争相结交与我呀!我要是出门,前有记者蹲守,后有狗仔追踪,看我是不是跟查理王子在白金汉约会?

乙:是不是和石油大亨在沙漠游泳?

乙:那是游泳还是活埋?

甲:是不是跟意大利黑手党党首练枪?

乙:你是那靶子?甲:是不是跟总书记……

乙:怎么着?!跟总书记你还怎么着?

甲:读报,人民日报,学习三个代表。

乙:对!什么时候都得加强思想政治工作。

甲:这个不光给媒体的朋友爆料炒作。也为将来写回忆录累积素材呀。以后没戏演了,还可以当作家呀。书名我都想好了《我和xxx不得不说的故事》《好莱坞宝贝儿》《红伶外传》《甜碱情人》《男人床》《再使劲一些》。

乙:这都什么呀,下半身写作,不露脸儿啊!

甲:话说颁奖一天,我打开屋门,门口乌央乌央的,辟了帕拉,无数个闪光灯对着我一通闪,尖叫声,惨叫声此起彼伏,比闹猫还难听!就见那些个记者呀!把我们家下水道都堵死了。我的保镖马弁经纪人,噌窜出来,挡开众人,我一道儿上这势的(抱头鼠窜),才冲出来。

来到我的凯迪拉克前边乙:好车!

甲:那是!三开门的!上车,突突突……一阵黑烟散去,走清河,沙河,昌平县,南口,青龙桥……(一口气能说几个说几个)

乙:地理图呀!

甲:我乘坐我的三开门凯迪拉克,就到柯达剧院门口了,明星下轿,脚不沾尘,铺红毡、倒红毡,一倒倒在喜桌前……

乙:怎么意思,你结婚呀!

甲:结婚?!结婚呀!我得了奥斯卡,成了大明星,哪个新娘子有我的风光?闹半天全世界的娱记跟这也蹲着呢!为了一睹我的芳容,嗡的一声,好一似恶虎扑食,好一似苍蝇抱蛋,好一似狂蜂浪蝶闻见了花儿香,好一似秃鹫豺狼嗅见了血腥。

乙:嚯!出人命了!

甲:我所到之处,反思们歇斯底里,疯狂尖叫,要我签名儿,拉我照相,悬点没把我撕了。为我豁命都在所不惜!

乙:至于的么?

甲:我穿着打扮与众不同,别的女明星都是袒胸露怀。我是长袍裹身,严严实实,轻纱遮面,飘飘摇摇。颁奖晚会正式开始,我等不得了!好不容易熬到念我的名字,我上台领奖,在红地毯上踩着小碎步儿,使出水上飘功夫,就见人动看不见脚动,裙袂翻飞,来到台上,尽显我们东方女性的神秘典雅。

乙:唉,可算到你露脸的时候了。

甲:头上几十个探照灯烤着,在看台底下闪光灯刷刷闪的我眼睛都睁不开,全世界的摄像机就对着我一个人儿,我捧着奥斯卡小金人儿,按奈不住激动的心情!对全世界问了一句话:你们有谁想看看,我这件衣服下面穿的是什么吗?(无极里,倾城那个范)

乙:(坏笑):我想!我想!

甲:柯达剧院登时乍锅了,外国人那见过这个?眼镜假牙,掉一地。眼珠子都红了,血贯瞳仁,连鼻涕泡都带血丝!

乙:那你里头穿的是什么呢?我们也想知道知道。

甲:其实恨平常的衣服,很古老,很民族,国内也有人穿过。

乙:什么?

甲:大红兜兜。

乙:(不以为然)就这个?

甲:还露两点呢!

乙:那你还穿个什么劲儿?

甲:老外都不知道怎么表达对我的崇拜了。拼命叫好!噫——!!保安都压不住了。就这还没完,齐刷刷举起拳头,手心冲里,一挑中指。

乙:你太给中国人

甲:长脸?

乙:现眼!